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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故事》第88期 20211214)

5岁怀孕生子!“史上年轻妈妈”的背后,隐藏着骇人的真相

我们常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确实,这个几乎每天都在发生新鲜事的世界上,人们对那些超出想象的、极端的事件,都怀着猎奇的心态,总想探究这其中的奥秘和真相。但是,那些有悖常理的事件,却也往往伴随着对人性和道德的批判和挑战。

今天要和大家分享的就是这样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同时又让人痛心疾首的离奇事件——一个小女孩在5岁时生产,成为世界纪录和医学史上“最年轻的妈妈”。

这个震惊世界的事件除了从医学角度上反映出人类生育的最低极限,更多地是让世人感到沮丧和不安。一个本该在母亲怀里撒娇的年纪的女孩怀孕生子,也就意味着她极可能遭受了难以想象的伤害。

让我们一起来看看,女孩到底经历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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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年轻母亲:5岁女孩受孕分娩

1933年9月23日,琳娜·梅迪纳(Lina Medina)出生于秘鲁的一个贫穷的小村庄,她是家中9个孩子中不太起眼的一个。

5岁那年,梅迪纳逐渐隆起的腹部引起了父母的注意。一开始,他们听信了邻居迷信的说法,认为女儿是中了某种巫术。于是高价钱请来巫师为女儿作法。但梅迪纳的腹部不但没有缩小,反而越来越大了。

父母又开始怀疑女儿肚子里可能长了肿瘤,便带着她去镇上的医院检查。起初,主治医生罗沙达(Lozada)也认为,梅迪纳日益鼓起的肚子可能缘于一个巨大的肿瘤。但经过一系列的检查之后,诊断报告却得出一个令人更震惊的结果——梅迪纳怀孕了,且腹中胎儿已经有7个多月了。而当时的梅迪纳才年仅5岁不到6个月。

医院的X光片显示,梅迪纳隆腹中发育正常的胎儿的骨骼;验血报告也表明,这个小女孩的确已经身怀六甲。尽管如此,主治医生罗沙达还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他把梅迪纳送到更远的利马市又做了一次全面检查。经过进一步检查发现,梅迪纳的性器官已经发育成熟,并诊断出她患有“性早熟症”(Precocious puberty)。其实,梅迪纳在4岁的时候就已经受孕。

6周后,也就是1939年的母亲节5月14日,年仅5岁7个月21天的梅迪纳诞下了一名健康的男婴,从此成为历史上“最年轻的母亲”。因为梅迪纳骨盆窄小,婴儿是经由剖腹产下的,重2.7公斤。生产手术由当时梅迪纳的主治医生罗沙达和布沙连努(Dr. Busalleu)医生操刀。而为了纪念帮助这个“特殊的婴儿”来到世界上的助产士,男婴的名子就用了他的名字杰拉尔多(Gerardo)

即便梅迪纳已经诞下了婴儿,还是有人认为这件事难以置信,匪夷所思,还有人认定这是一个人为制造的“骗局”而已。但事实上,多名医生都通过切片检查法、子宫内胎儿的骨骼X射线、主治医生的医学报告记录以及当时拍摄的照片证实:这是一次真实的怀孕,不存在误诊的情况。

罹患“性早熟:身体发育与成熟女性无异

那么在现实情况中,如此年幼的小女孩,真的能怀孕生子吗?

据相关的医学专家分析指出,从小儿内分泌学的角度来看,这并非完全不可想象的。宏观上女人从幼童成长为成熟女性的过程,也就是微观上下丘脑-垂体-卵巢轴功能发育的过程。一般来说,女性在怀孕之前,应该经历月经来潮、乳房变化、卵细胞排出等性征的发育的过程。但在医学案例中,“性早熟”可以让一名儿童提前发育,使其在很小的年纪就具备怀孕的能力。

从医学理论上来说,女孩在8岁前、男孩在9岁前出现第二性征,又或是女孩在10岁前月经初潮,都可诊断为性早熟。从全球范围来看,性早熟也根本不是什么稀奇事,每10000个儿童中就有1名儿童患有“性早熟”。此外,女孩出现“性早熟”的比率比男孩高出10倍以上。

秘鲁最负盛名的医生之一埃德蒙多博士(Dr. Edmundo Escomel)后来接手了梅迪纳的病例,他认为梅迪纳是“性早熟”案例的最极端情况。据埃德蒙多博士的医学报告显示,梅迪纳才8个月大的时候,就已经有了月经初潮,从2岁8个月起月经也变得有规律,4岁时乳房也明显发育。5岁的梅迪纳在接受身体检查时,医生就发现她的臀部比一般同龄人更宽,骨骼也提前生长并趋于成熟。

而且更让人惊讶的是,从组织的切片来看,梅迪纳的卵巢发育得与成年女性几乎无异。由此可见,除了心理意外,梅迪纳其实已经是一名身材娇小的成熟女性了:

她的身体由内到外都已经作好了当“母亲”的准备。

生父之谜:隐藏黑暗、不堪的真相

但是,事件背后真正的问题在于,性早熟与超低龄产妇并没有绝对的关系。毕竟如果没有发生性行为,即便患有“性早熟”也不会无端受孕生子。因此,年幼的梅迪纳怀孕并分娩这一离奇事件的背后,必然隐藏着黑暗的、不堪的真相。

梅迪纳自己从未透露孩子的生父是谁,以及是在何种情况下受孕。曾在医学期刊发表有关该案例的文章的埃德蒙多博士说,当被问到孩子的父亲是谁时,梅迪纳“无法给出准确的回应”。由于年纪实在是太小了,其他医学专家也认同这样一个令人心痛的事实:5岁的孩子可能根本连谁让她怀孕都不知道。

如今80多年过去了,梅迪纳的孩子的父亲的身份一直是一个未解之谜。

其实,在孩子刚出生时,梅迪纳身为银匠的父亲Tiburelo就成为孩子“生父”的重点怀疑对象。因涉嫌猥亵幼童,Tiburelo被警察逮捕并拘留。在审查过程中,他极力为自己辩护,坚决否认曾与女儿发生过性关系。

上个世纪30年代还没有DNA技术。世界上首次应用DNA亲子鉴定,已是半个世纪后的1985年了。在没有任何证据和证人证词的情况下,梅迪纳的父亲在三天后就被无罪释放了,针对他的指控也只能撤回。

随后,警察的怀疑目标又落在梅迪纳其中一个兄弟的身上。但因其患有智力障碍,指控最终也同样不了了之了。

事件发生十多年后,美联社的记者路易斯·莱昂(Luis Leon)曾撰文指出了导致梅迪纳的怀孕的另一种可能。

在秘鲁许多偏远的印第安村落里,每年都会有不少宗教日的庆典和狂欢活动。在节日气氛的推波助澜之下,强奸和乱伦这种有悖人伦的龌龊事件时有发生。而这当中,就有不少未成年少女也被迫卷入这场打着宗教旗号的“性狂欢”中而成为牺牲者。据说,后来为了防止侵害事件发生,某些村庄还立下了“女孩子在下午6点之后不能出门”的规矩。

不过,即便记者莱昂的推测是合理的,但毕竟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已经无法再获得求证。破朔迷离的谜团迟迟未能解开,对谜底逐渐失去兴趣的人们,又将目光投向了那个“年幼的母亲”,梅迪纳后来怎么样了呢?

儿子英年早逝,长大的“母亲”隐遁避世

当年,梅迪纳分娩的消息一经传出,便在全球范围内引起轰动。尽管该事件的细节尚未调查清楚,但包括《纽约时报》等在内的各大国际媒体还是争相报道了这则爆炸性的新闻事件。

在舆论的压力之下,当时的秘鲁政府还承诺会在经济上支持梅迪纳一家人、据媒体报道,那时梅迪纳和她的8个兄弟姊妹居住在海拔7400英尺高的安地斯山脉村庄,那里是秘鲁最贫困的地区之一。

其实,在生下婴儿没多久,梅迪纳一家人就为了避开媒体的过度关注而离开了医院并希望尽快恢复平静的生活。为了给杰拉尔多创造一个良好的成长环境,他一直被当作梅迪纳的弟弟抚养,也就成为了家中的“第10个孩子”。据说,杰拉尔多和梅迪纳母子俩甚至还会经常抢玩具玩。

直到十几岁时,杰拉尔多才得知姐姐梅迪纳实际上是自己亲生母亲的事实。而作为世界上“最年轻的母亲”,梅迪纳也竭尽所能给予儿子杰拉尔多安稳的生活。当年的主治医生罗沙达很同情梅迪纳的的遭遇,就聘请她在自己的诊所负责秘书的工作。依靠这份工作的收入,梅迪纳完成了学业。而且在罗沙达医生的资助下,她也支持儿子完成了高中学业。

1955年,杰拉尔多在接受采访时表示长大后的理想是“成为一名医生”。不过令人唏嘘的是,杰拉尔多因罹患骨髓癌于1979年就病逝,终年只有40岁。专家也驳斥了杰拉尔多具有“生理缺陷”的说法,因为40岁的年纪已经属于自然死亡的范畴。

1970年,梅迪纳与一位名叫劳尔·如拉多(Raúl Jurado)的男人结婚。两年后,39岁的梅迪纳再次通过剖腹产诞下了他的第二个孩子。1980年,也就是杰拉尔多去世的第二年,因一条高速公路修到了他们房子的门口,并不富裕的梅迪纳夫妇不得不被迫搬家。

时年已经68岁的梅迪纳和丈夫搬到秘鲁首都利马(Lima)的一个被称为“小芝加哥”(Chicago Chico)的贫困地区,那里治安混乱,犯罪丛生。而且,他们居住的房子也很狭小局促。2002年,丈夫劳尔代以梅迪纳的名义婉拒了媒体的采访要求,但他表示妻子5岁生产时并没有得到政府所承诺的资助。

2009年,梅迪纳丈夫病逝,这让当时已经75岁高龄的梅迪纳深受打击。这也是舆论最后一次获知有关于她的消息。从此之后,梅迪纳就消失在公众的视野里,再也没有任何消息,甚至没有人知道她是否还活着。

事实上,从5岁那年开始,梅迪纳终其一生都在回避世人的关注。那个令公众好奇的,让媒体追逐的“离奇事件”对于梅迪纳来说,却是永远都无法抹去的刻印在她身体和心灵上的伤疤。后来,她甚至主动销声匿迹,只是不想再亲手揭开那个伤疤而已。

所谓“世界之最”也并不都是什么值得荣耀的称号,而某些事件,越接近真相,对于人造成的伤害就越深。如果梅迪纳仍然健在,希望已经88岁高龄的她能够平静地度过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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