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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维读报》20211003-3)

从《霸王别姬》到《长津湖》 人与时代一起堕落

陈凯歌在1993年拍了《霸王别姬》,剧情中有表现文革中京剧演员的自杀,也有改革开放后京剧演员的自杀。最后一出戏里,主角拔出那把霸王剑,自刎而死,临死前说:“楚霸王都跪下来求饶了,京戏它能不亡吗?”

在那个时代,陈凯歌还敢于表现中国现实社会的阴暗面,这也绝非偶然,因为他和父母都是文革受害者,他曾遭到拘捕和审讯,审讯者威胁说:“你不老实交代,老子一拳揍死你!”他被释放回家后,一度梦见自己冷静地研究自杀的方法,“该用的器具都在,拿起来,又放下”。

陈凯歌在回忆文章《青春剑》中,详细描写了他们家被红卫兵查抄的经过:他们打开衣箱和衣柜,他们撕碎绸和纱,留下布的。他们找到母亲五十年代穿的几双旧皮鞋,有跟的砍掉跟,没有跟的拦腰折断,用的是厨房的菜刀。……他们打开锁著的抽屉,取出有限的现款和存折,他们却把所有的书,除了毛泽东和其他少数几个作家的以外,都搬了出来,在槐树下堆成一座小山,点著了一根火柴。

如果说当年那个在角落瑟瑟发抖的少年让人“哀其不幸”,那么今天拍摄《长津湖》的国际大导演则让人“怒其不争”。少年陈凯歌眼睁睁地看著父母受同学羞辱却沉默是金,快要七十岁的名满天下的陈凯歌却向同一个暴政献上投名状,他成了自己电影中的悲剧角色:“这苍凉一生,你可曾一步一步走失了自己?”

《长津湖》表现的是韩战。中共参与韩战,是参与一场非正义战争,随著越来越多史料公布,这一点已铁板钉钉:韩战是朝鲜金日成率先发动的,韩国和美军是被动防御,美国组建联合国军,乃是师出有名。

金日成发动韩战,最初只是寻求斯大林的支持,而对中国封锁消息。历史学者沉志华在《最后的“天朝”:毛泽东、金日成与中朝关係》一书中指出,据朝鲜人民军作战部长俞成哲说,莫斯科和平壤对中国人封锁了进行军事准备的消息,原先在各军事部门工作的来自中国的延安派干部,大都被调离了与作战计划有关的岗位。战争爆发前,所有苏联援助的武器都是从海路,而不是通过中国铁路运抵朝鲜的。战争爆发后第三天,金日成才派遣一个武官来通报情况。对中国来说,韩战不是保家卫国,而是毛泽东与斯大林争夺共产主义领袖地位,让数十万中国军人到别国土地上当炮灰。

陈凯歌在《长津湖》开机仪式上专门安排“祭奠志愿军英魂”的环节,政治正确,天衣无缝。他说,自己过去是个军人,每次提起抗美援朝,都会感到热血沸腾,“原因很简单,因为这场战争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立国之战”。他希望拍出一部“惊天地泣鬼神”的电影,“2018年,我看到新闻里说志愿军的遗骸在韩国被找到,将送回国内。将近七十年的时间,他们的忠魂才回到自己的祖国,想到这儿我就觉得,我们没有理由不把这部电影拍好”。他在这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就长津湖一役而言,共军并未实现“以弱胜强”。史料记载,在长津湖战役中,共军第九兵团以近十五万兵力,对美军第一师等部不到两万人进行突袭并分割包围,却不但让美军成功突围,自己还被打得减员近九万人。在战场上有阻击阵地中的士兵,因为毛泽东的命令,穿着夏季服装赶到朝鲜,结果在雪地里全员冻死。

《长津湖》拍摄,花费13亿,动用群众演员7万多人,是中国有史以来投资最大的电影,也是一部谎言构造的电影。从《霸王别姬》到《长津湖》,陈凯歌实现了人与时代的同步堕落——习近平时代固然不堪,但还没有到毛泽东时代“沉默也是罪”的地步,陈凯歌完全可以保持沉默,他主动加入大合唱,只是因为摆脱不了名利的诱惑。

思想史家钱理群在给年轻读者的一封信中谈到,我们每一个人每天都在面临著“说谎”还是“说出真实”的矛盾,这是现实生活中人的基本生存困境,在操作层面上,则有几条线。首先是高线,即说出自己心里的话,说出真实。如果不能说、不许说,就求其次,维护沉默的权利。有时候,连沉默的权利也没有,只能说违心的话,但这仍有几条不可逾越的底线:

第一,要清醒:自己是在说假话。千万要警惕,不要说假话成了习惯,把假话当作真话,甚至不知道如何说真话了。第二,说假话必须是被动的、无奈的,千万不要为了达到私利的目的,主动地去说假话。这个“口”一开,就收不住了。第三,说假话要以不损害他人为底线,说谎话的苦果只能自己尝,绝不能因为自己的谎言而损害他人。拍《长津湖》的陈凯歌突破了上面每一条底线,已然沦为独裁暴政的帮凶。他全然忘记了那把霸王剑,“楚霸王都跪下来求饶了,电影它能不亡吗?”

民主党的法案 动摇美国社会的根基 -- 婚姻家庭

美国的民主党阵营积极推进激进的左倾措施导致了传统价值观不断的缺失,甚至动摇了美国社会的根基——婚姻家庭。美国众议院的《和解法案草案》“在劳动所得税抵免(EITC)中规定,结婚的两个人与没有结婚的两个人,税收要多交一倍。

美国评论作家康恩.卡罗尔(Conn Carroll)在《华盛顿检察官》发表评论文章揭露了拜登阵营议程的这一危害,表达了对此的担忧与批评。文章开篇写道:“劝阻婚姻不符合我们国家的最佳利益,它向我们的家庭发出了错误的信息。”

美国共和党国会参议员日前在写给参议院民主党的一封信中写道:“我们很失望地了解到,在某些情况下,众议院的和解法案对婚姻造成了有害的惩罚。”这封信由35名共和党国会参议员联名签署。信中指出,目前美国国会众议院的《和解法案草案》“在劳动所得税抵免(EITC)中采用了现有的婚姻惩罚,使有家庭的人士生活情况变得更糟。”

在美国,婚姻惩罚是指由于一对夫妇结婚并共同报税而导致家庭整体税费增加的情况。婚姻惩罚通常发生在两个收入相似的人结婚时,这对于高收入和低收入的夫妇都是如此。

康恩的文章接着批评了拜登阵营所提出的法案是在惩罚“劳动人民结婚”,并对婚姻造成了巨大伤害。“医疗补助、贫困家庭临时援助和第8节住房”,对单身人士大撒币,却在惩罚选择结婚的劳动人民。

1960年,所有美国住户中的75%是已婚夫妇,而44%的住户是有孩子的已婚夫妇。那时,已婚住户是(美国的)国家的根基。今天,只有49%的住户是已婚夫妇,而有孩子的已婚夫妇只占所有住户的19%。

婚姻正在破裂。拜登议程只会让婚姻危机变得更糟。文章最后发出批评说:“我们相信婚姻是一种至关重要的社会公义。”“拜登政府为夫妻结婚设置更大的障碍是误导和不公平的,将对美国社会造成巨大的伤害。”

不忘初心 香港人国殇日 在海外集会游行

今年十一“国殇日”,香港人在《国安法》下失去了最基本的表达和集会自由,但流亡和移民海外的香港人将抗争精神带到世界更多地方,英国、美国和台湾都有人发起“国殇日”游行抗议活动,表达对中共暴政的反抗。

在伦敦,香港“揽炒团队”联同其它港人、藏人、维吾尔人团体举行联合集会游行,大会约1,000人参加。参加者先在伦敦市中心Piccadilly Cricus集会,参加者Winnie表示,十一这天对香港人来说是不值得庆祝的日子,“我相信好多香港人,想起10月1日,只会想到中了实弹的青年曾志健”。她希望透过参加集会,告诉世界和中共政府,香港人没有忘记此事。

集会后,示威者再经Oxford Circus游行至中共驻英大使馆。有示威者在使馆外放烟雾弹,也有人焚烧五星旗、香港特首林郑月娥、保安局局长邓炳强和习近平的肖像。

美国当地时间10月1日当天,梁颂恒等海外港人成立的香港解放联盟Hong Kong Liberation Coalition,一行数十人,来到华盛顿中国驻美大使馆外示威。他们在大使馆外先用刀割破中共五星红旗,然后燃点并焚烧红旗。梁颂恒对自由亚洲电台说,香港人焚烧旗帜非新鲜事,港人对中共的不满一直存在。他又计划向美国国会提交抵制冬奥的建议书,并游说国会推动对美资公司的道德调查。“中国在周边地方打压人权行为,把他们关在集中营里面,我认为美国方面有道义责任,要进行道德调查,不只是口头上谴责,应该限制美国公司去投资。”

此外,世界各地40多间学校学生也发起在10月1日的联合行动,呼吁关注藏人、维吾尔人、香港人和所有被中国专制政权压迫的群体,地点包括美国加州大学柏克莱分校、康乃尔大学、英国的伦敦及伯明翰等地。

在台湾,香港边城青年等民间团体也在十一这天举办“抗中反压迫团结撑人权”球十一抗中晚会,获得台湾朝野立委到场支持。晚会结束时,参加者以黑色喷漆喷黑倒置的习近平肖像与五星旗,象征被压迫者的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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