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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故事》第1期 20210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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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0年过去了,不知库柏还在不在人世,他绝对是人类历史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劫机者,电影都不敢这么拍。

       熟悉美剧《越狱》的人都会对监狱里的那个老头Westmoreland有印象,他的原型就是美国历史上最有名的四大悬案之一、也是世界上唯一一起至今仍未被破的劫机案的主角——D·B·库伯。D·B·库伯又名约翰多伊,是世界上第一个劫机成功的人。

  1971年11月24日,星期三,他劫持了由俄勒冈州波特兰飞往华盛顿西雅图的西北航空公司305号航班。飞机型号:波音727。他成功获得了20万美金,从3000米高空跳下,从此人间蒸发。顺利逃脱后D·B库珀生死一直是个未解之谜。他的劫机,促使世界建立了健全的飞机场保安制度。

    过去50多年来,美国联邦调查局调查了近1000名嫌疑犯,但无一被确认。直到现在,即便D·B·库伯早已不在人世,他仍旧是个谜。

  随着一封神秘信件的出现,对D·B·库伯身份的怀疑开始集中到一个死去的前航空公司职员身上。据劫机案仍在世的少数证人之一——前空姐指证:他最像那个D·B·库伯。

  让我们一起来看看事件的详情:

  这一晚注定成为美国航空史上让人印象深刻的一页。故事开始于俄勒冈州波特兰市。一名男子走向西北航空公司的售票柜台。他穿着一件黑色风衣,带着一个大皮箱。他的表情洋洋得意,嘴唇很薄,长着宽额头以及不多的头发。他说他叫丹·库珀,买了一张到西雅图的单程票,航班号是NW305。他坐在飞机的18C座位上,当地时间下午3点刚过,他点燃一支香烟,还叫了一杯波旁酒。之后,他递给空中小姐弗罗伦斯一张纸条。

  空姐弗罗伦斯误会了他的意思,以为库柏就是一个油腻男,来求艳遇,想要约她。她连看一下的兴趣都没有,随手把纸条折起来放进了自己的口袋。库柏没办法只好凑上空姐的耳边低声说:“小姐,你最好还是立即看一下纸条。我手头有炸弹。”

  疑惑不解的空姐走到厨房,她看了那纸条,是打印的,全部字母大写,上面写着:“我的手提包里有一枚炸弹。如果必要的话,我会用到它的。这架飞机已经被我劫持了。”随后,为了避免它日后成为一个重要的物证,库柏要回了这个纸条。这位有经验的空姐并没有过分惊慌,在报告机长后,她在那个库柏身边的空位座下,要求亲眼看一下炸弹。库柏平静地打开手提包,包里整齐地码放着6根红色的棒子,圆柱体的末端都连着电线,旁边是一个圆柱形的电池。毫无疑问,如果这些东西真的是炸弹,则爆炸威力绝对足以造成可怕的后果。

  然后库柏合上手提包,对空姐口述了指示:“我要在下午5点前拿到20万美元,要现金,没有任何标记的钞票,放在一个背包里。我还要2个降落伞、2个备份伞。另外,当我们降落时,我希望看到一辆装满燃油的卡车停在跑道边上,随时待命给飞机加油。如果有人想要耍花招,我就会引爆炸弹。”

  按他自己上机前登记的名字叫做丹·库珀(Dan Cooper),后来因为媒体报道时的疏忽,大家称他“D.B. Cooper”。从此,D.B. Cooper成为了世界航空史上著名的劫机犯。

  305次航班的机长威廉姆·斯科特(WilliamScott)得知此事后,立即联系了西雅图机场的航空管制人员,报告了飞机已被劫持,并通过机上广播安抚其他乘客。这架航班属于美国西北航空公司,时任公司总经理的唐纳德.奈若普(Donald Nyrop)紧急决定,支付20万美元的赎金来交换乘客的生命。警方虽然不想放跑劫机犯,但最终还是以乘客的安全为重,批准了该方案。

  305次航班在机场上空盘旋了近2个小时。据斯科特机长回忆,当时库珀呆在驾驶舱里,似乎一点也不紧张,不时和机组人员闲聊,言谈彬彬有礼;最令人惊讶的是,他似乎对于西雅图一带的地形非常熟悉,甚至知道西雅图机场距离美军的麦柯德(McChord Air Force Base)空军基地仅有20分钟的车程。

  老谋深算的库珀要求的是1万张不连号、并且随意弄到的20元钞票。西雅图的警方和联邦调查局紧急张罗,派出大量警员争分夺秒给这些钞票做手脚,在极短的时间内给这1万张美钞全部拍了照,记下了它们的号码。

       西雅图机场空管于 下午5点24分 用无线电通知F305次航班“一切就绪”,库柏让空姐弗罗伦斯带他到机长那儿,当弗罗伦斯回头看了他一眼时,她只看到他戴了一副墨镜。

  5点39分,比预计抵达时间晚了三十分钟,飞机降落在西雅图西塔克机场,当时天气情况非常糟,暴风雨扑打着机身。机舱外面,联邦调查员已经筹集好库珀要求的赎金,并在周围布置了很多狙击手。库伯命令一名空姐放下机尾部的舷梯,FBI探员将钞票装在一个帆布包中,和降落伞一起送上了飞机。库珀也很爽快地让36名乘客和一位空姐安全下机,但依然劫持着其他4名机组人员。其间,FBI探员和美国航空管理局(FAA)官员曾要求登机谈判,被库珀断然拒绝。

  在库珀的要求下,机场为305航班加满了燃料。一名空姐回忆,库珀还曾经向她详细的询问了自动舷梯的使用方法,并质疑了空姐关于“飞行途中不能放下舷梯”的说法。随后,库珀抓起机舱里机组人员专用的内线电话,告诉机长他的计划:他要求305航班飞往墨西哥,而且必须保持在10000英尺(约3000米)高度飞行,速度不能超过150节(约278 Km/h)。

  通常,喷气式客机是无法以这种低速保持飞行的。但库珀却告诉机组人员,他很清楚,轻型的波音727客机就能做到这一点;他还警告飞行员不要试图耍花招,他手腕上戴着一个便携式的高度计,可以轻易知道飞机是否在一万英尺以下飞行。

  此外,库珀似乎还非常了解客机加油的速度。当加油超过15分钟时,他警告说,必须立即加满,否则就引爆炸弹。加油完成后,库珀与机组人员协商了飞行路线,并强调说,不需要对客舱加压供氧。由此可见,库珀是个老司机。

  晚上7点46分,NW305次航班重新飞上了天空。

  飞机起飞后不久,他开始装备降落伞,4位机组人员按照库珀的要求,都进入了驾驶舱内,飞机也保持着高度与速度飞行。

  晚上8点刚过,仪表板上的警告灯亮起,显示机尾的登机门被打开,也就是说,有人打开了飞机机舱的门。机舱内传来了震耳欲聋的发动机声音,外面漆黑一片,刮着大风。下面是全美国最崎岖的地形:各种各样的松树和云杉,甚至有美洲狮和狗熊出没的大峡谷。机长透过舱内电话问:有什么要帮忙的吗?库珀简单的回答:“No!”这是他的最后一句话。

  8点46分,飞行员发现机尾轻微地颤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他标记下了这个位置——波特兰以西25英里(约40千米)的路易斯河流域。

  时间到了晚上10点15分,飞机按照预定的路线,安全降落在里诺(Reno)机场。忐忑不安的机组人员在等待了几分钟后走出了驾驶舱,终于确信噩梦结束了:客舱空无一人,库伯已经在飞行途中打开舱门,跳伞逃走,飞天遁地了。

  FBI和警方随即对这一地区进行了大规模搜索,却一无所获。警方还公布了那20万美元赎金的部分钞票号码,悬赏1000美元奖给第一个找到一张钞票的人,但这些市面上很常见的钞票,却如同泥牛入海没了消息。有人甚至开设了一个网站,供民众核对自己手中的20美元钞票号码是否就是其中之一。

  然而,在9年之后的1980年,一个8岁的少年在哥伦比亚河(Columbia River)畔的林中,无意间挖到了290张廿元美钞和一些被烧过的20元钞票。FBI专家鉴定后确认,这些钱正是赎金的一部分,大约有6000美元。也许,在那个漆黑冰冷的夜晚,某个人曾用它们点燃了一堆昂贵的篝火。虽然破损严重,但号码仍然可辨,这是赎金仅有的一次露面,其它9710张钞票的号码,从来没有被发现过。人们觉得这个库珀就像罗宾汉一样神奇。有人说他可能带着钱生活在某个美丽的热带岛屿上;有人说他可能住在里维拉附近;也有人认为他在那次跳伞中丧生了。但是,库伯的尸体始终没有找到,他的降落伞也同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联邦和州警的大搜索一无所获。在华盛顿,联邦调查局发现库珀的名字根本就是一个假名。但是丹·库珀已经开始在这个国家里以D·B·库伯的名字流传开来。一名记者从警方线人那里打听名字时弄错了,见报后就成了D·B·库伯。不管是不是正确,听起来却很顺耳,并且充满了神秘色彩。D·B·库伯开始渐渐成为美国人的偶像。人们开始将其神化:D·B·库伯并非激进分子,也不是什么坏人,他可能就在你我的身边,他可能就是你我的邻居。

  西北航空305号班机劫机案成了美国历史上的一大悬案,联邦调查局关于此案的卷宗多达100多卷,库柏的下落成了未解之谜,他也因此成了美国国内唯一一个没有受到过任何司法惩罚的劫机犯。

  由于案件再无实质性的进展,D·B·库柏的相关案卷也被归入了FBI的“死档”,鲜有人问津。令人意外的是,2008年1月1日,FBI发表声明宣布,由于案情取得重大突破,因此将再次对此案展开全面调查。在声明中,FBI称:“我们已经重新启动这个案件的调查工作。我们在这里将第一次提供一系列关于此案的照片和资讯。请仔细观看这些内容,看是否能勾起你的一些回忆,或许你也可以为我们提供任何有用的资讯,你可以帮助我们。你有任何关于DB库珀的资讯吗?请发电子邮件到……”

  在FBI的官方网站上罕见地首次对外公开了一批证据照片和库珀的相貌草图——并宣称已经掌握了D·B·库柏的DNA证据。譬如,一张照片显示的据称是库珀当年劫机时所佩戴的一条黑色“J.C.Penney”牌领带,当年他在跳下飞机前将这条领带扯下遗留在了飞机上。正是靠著这条领带,FBI获得了库柏本人的DNA样本;在另一张照片中,展示了数张1980年2月发现的他在逃亡途中扔下的钞票。而在第三张照片中,展示的是库珀当年留在飞机上的一个红色降落伞和一个帆布背包。

  FBI网站宣称36年来被怀疑可能是库柏的嫌犯人数多达1000多人,但最后没有一个人被证明是1971年的劫机犯库柏。劫机案发生5个月后,一个名叫理查德·麦科伊的越战退伍军人劫持了一架民航客机,勒索50万美元后从高空跳伞逃脱,但几天后FBI将麦科伊抓获。1974年他组织同牢犯人越狱,在与执法人员的枪战中被打死。由于与库柏的作案手段极为相似,因此许多人猜测麦科伊就是库柏。但FBI调查发现,库柏劫机当晚,理查德·麦科伊正在犹他州的家中吃感恩节晚餐,不可能参与劫机。

  2000年,一名佛罗里达州女子声称她已故的丈夫杜阿尼·威伯正是联邦调查局苦苦追踪的库柏。但FBI利用DNA检测之后,却将之排除在外。2007年12月,美国《纽约杂志》报道称1994年去世的前西北航空公司的事务长、一名经验丰富的跳伞高手肯尼思·彼特克里斯提安森极有可能就是库柏,一度被炒得沸沸飏飏;但FBI调查发现肯尼思的身体特征与库柏不相符合。

  2011年8月5日,奥克拉荷马州1名40岁妇女玛拉·古柏宣称她叔叔L.D.古柏就是劫机犯库柏(D. B. Cooper)。玛拉说,她最近对FBI讲述了自己1971年在俄勒冈州奶奶家过感恩节时的回忆。她接受美联社访问时说:“我当时只有8岁,所以无法确切道出我叔叔说了什么。但我确实记得这段话:‘钱的问题解决了,我们只需回去拿钱。’”;FBI事后调查无法断定L.D.古柏就是当时的劫机犯。

        美国联邦调查局(FBI)最新发布的有关这名劫机者的资料中,包括一封疑似来自库珀本人的信函,因为这封信的署名是库珀(D.B. Cooper)。

  这位自称是库珀的人在信中写道,“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我不会被抓住。”他说:“我不是现代版的罗宾汉(Robin Hood)。不幸的是,(我)只有14个月的生命了。”

  他继续介绍说,自己的生活曾一直被仇恨、动荡、饥饿所折磨,而劫机勒索钱财似乎是让他头脑平静的一个即快速又有利可图的方式。

  他说:“我绝不会去指责那些因为我的所为而仇恨我的人,我也不会去指责那些想看到我被抓和受惩罚的人,虽然这将永远不会发生。”

  信中,这名男子还列举了自己不会被抓的几个原因,包括他没有留下指纹,他带着假发,他还易了容。

  他还透露自己没有躲起来。他说:“我并不想在一些不起眼的边远小镇上躲起来。我也不是一个精神变态杀手。”

       50年过去了,不知库柏还在不在人世,他绝对是人类历史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劫机者,电影都不敢这么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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