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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故事》第132 期 202206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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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5月28日,曾发动多宗国际恐怖袭击、日本赤军前首领重信房子,在日本服完20年刑期后出狱。她说,要对50年前造成的伤害致歉,未来会抱持反省心态过活。

革命走火入魔,日本因美貌和暴力而闻名的日本赤军女魔头

崇拜毛泽东的日本红卫兵:因美貌和暴力倾向而闻名的日本赤军女魔头

重信房子现年76岁,被指涉及1974年赤军在荷兰佔据法国大使馆的“海牙事件”,2006年依杀人未遂等罪遭日本法院判刑20年。

在海牙事件中,3名赤军闯入法使馆内挟持大使及另外10名职员作人质达100小时,期间两名警员中枪重伤,法国其后释放一名在囚赤军成员,结束该宗挟持人质事件。获释的赤军成员与发动袭击的3名赤军获安排坐飞机前往叙利亚。赤军成员还涉及多宗袭击事件,包括1972年5月在以色列特拉维夫机场发动随机恐怖袭击,持自动步枪扫射并投掷手榴弹,造成26人死亡,80人受伤,死伤者包括旅客。在海牙事件后,赤军在1975年发动佔领驻马来西亚美国大使馆等地的吉隆坡事件,1977年再发动劫日航客机的达卡事件。

重信外表清纯亮丽,但在恐袭中却丝毫不输男子,令她有“女帝”、“魔女”等称号。2000年11月,由于苏联瓦解,阿拉伯国家也被美国勒令不许再支持和包庇日本赤军,重信只能秘密返回日本,被警方发现后,在大坂将其逮捕。2006年2月,东京地方裁判所以蓄意谋杀和策划恐怖袭击罪,判处她20年监禁。重信2001年宣布解散赤军,但目前仍有7名成员在逃。

不可思议的日本红色革命者,赤军女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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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红卫兵:因美貌和暴力倾向而闻名的日本赤军女魔头

重信房子,日本赤军领袖之一,红色革命者。在日本,从20世纪70年代过来的人,大都知道这个传奇般的名字。

1945年,重信房子生于日本东京。父亲重信末夫是日本战前有名的右翼暗杀团体“血盟团”的成员,参加过暗杀犬养毅首相的“五·一五事件”。 这个“血盟团”是个什么组织呢?这其实就是一个右翼的暗杀组织,宣称一人杀一人,刺杀日本的一些资本家,追求的目标是实现“君民共治”的法西斯统治。“血盟团”的头目叫井上日昭,这个人可能没多少人听过,但他的孙子就是奥姆真理教头目之一井上嘉浩。

重信房子从小就长得讨人喜欢,“血盟团”头目井上日昭非常喜欢她。

在二战后的困难时期,房子的父亲重信末夫开了一家小烟酒铺谋生。他基本上是一位政治煽动家,不太会做买卖,所以重信房子小时候很穷。她家离朝鲜人住宅区很近,从小就耳闻日本人对朝鲜人的歧视。重信末夫却不歧视朝鲜人,因为一次在被街头小痞子敲诈时,是朝鲜人挺身而出、仗义执言。从此,小小年纪的重信房子就成了大亚细亚主义者。

 从“反美反帝”的学生运动走向恐怖主义

重信房子很尊敬她的父亲,而她的父亲也从小就教育女儿要搞革命。重信房子曾在自传《我的爱,我的革命》中说父亲是她革命的精神支柱。由于家庭不宽裕,高中毕业后,重信房子进入一家食品公司工作。但她同时考入有名的明治大学文学部史学地理学科,白天工作,晚上学习。

当时正好碰上学生运动兴起的时候,那时的日本学生流行反对一切,从反对学校卫生,到学费太高,以及反对美帝国主义等等。也就在这个时候,日本形成了一个党派叫日本赤军,Japanese red army,其目标就是打倒帝国主义和资本主义,建立平均主义的工人世界。手段嘛,就是能达到目标,什么方法都可以使。1970年在日本反对“日美安保条约”运动中站在前面的“共产主义者同盟”,其中最激进的武斗派中一部分人主张要建立自己的武装,这就是“赤军”。但他们在大菩萨山口设立用来训练袭击首相官邸的秘密基地被警察破获,武装力量被一网打尽。残余人员纷纷逃往海外,建立“国际根据地”。这部分人主要分两部分,一部分是以田宫高磨为首的劫持了日航飞机投奔朝鲜;另一部分则是重信房子等前往中东,投奔巴勒斯坦人民阵线,组成“赤军派阿拉伯委员会”,又称“阿拉伯赤军”,后改名“日本赤军”。

重信房子一开始只是采用和平手段的抗议。但父亲对她说:“不流血的革命是不会成功的。”并教育她“跳出民族主义的圈子,成为国际主义者。”从此重信房子才走上暴力革命的道路,坚信“武装斗争是最大的宣传”,并义无反顾离开日本,去当时反美斗争的最前线--中东。罗德机场袭击事件后,重信末夫还写过一首诗送给女儿,内有“大义不孝,大义灭亲,尽天命”等字。  

重信房子和“赤军派”的思想受日本历史上的“亚细亚主义”思潮影响很深。他们认为应该通过日本的革命,形成一个作为世界革命司令部的党和军队,最后与美帝国主义进行“环太平洋革命战争”。这种思想的狂热信奉者,在那个最适合其孵化的年代终于制造了惊人的影响力。 当时,重信房子在中东地区的声望很大,认识很多人,比如第一次海湾战争时,很多日本人被萨达姆扣为人质,日本人想接回人质,可是没有人跟萨达姆说得上话,最后还是找重信房子出面联系,才接回了日本侨民。当然,这只是客串一下中间人,恐怖组织嘛,主要还是搞恐怖活动。重信房子带领日本赤军也确实干了数件让世界震惊的大事。 

袭击以色列特拉维夫的罗德机场

重信房子策划的最大恐怖事件发生在以色列。1972年5月30日,三名日本赤军成员,奥平刚士、冈本公三、安田安之,突然出现在以色列特拉维夫机场,他们从托运行李中取出冲锋枪和手榴弹,向旅客发动猛烈袭击,机场顿时血光淋漓。这次袭击,造成约100人伤亡,其中26人死亡。领导发起攻击的奥平刚士,就是重信房子的丈夫。在以色列军警的围攻下,奥平和安田最后自杀身亡,据说,为了不让以色列人拿到自己的指纹,他们都用手捏住手榴弹而把手指炸得粉碎。另一位袭击者冈本自杀未遂,被以色列军警抓住时,他高呼“我们是日本赤军”。由此,日本赤军恶名昭著,和意大利的红色旅、北爱尔兰的爱尔兰共和军,并列为当时三大国际左派激进组织。具有讽刺意味的是,由于这次对特拉维夫机场的袭击,使阿拉伯世界对日本人的印象变好。一九七三年第一次石油危机时,日本虽属于西方阵营,但因日本国民对阿拉伯世界的支持和友好而被撤下敌对国名单,据说赤军的这次行动有很大功劳。以自己的鲜血和生命为他们所憎恶的“日本资本主义”延命,这倒是那些人始料未及的。

重信房子在丈夫奥平刚士死后,继续投身阿拉伯民族解放斗争事业,并与一位阿拉伯人结婚,生有二女。为纪念献身阿拉伯解放事业的奥平刚士,她为其中一个女儿起名重信五月,重信may,汉字名称为重信命,因罗德机场袭击事件发生于五月。

不可思议的日本红色革命者,赤军女魔头

“浅间山庄”事件,日本左翼运动自此进入低潮

1972年2月19日,日本发生了一起“浅间山庄事件”。五名持枪的年轻男子闯入长野县轻井泽河合乐器制造公司的度假疗养地浅间山庄,挟持管理人的妻子作为人质,连续10天盘踞山庄,还向包围山庄的警察和机动部队连续开枪射击。对峙第10天的2月28日,警察实施强行突破,尽管最终顺利救出了人质,但警视厅第二机动队队长和特科车辆队中队长不幸中弹,以身殉职。另外,第4天的2月22日,一名趁警察不备进入山庄大门的民间人士被误认为是警察而遭到枪击,送医后3月1日死亡,牺牲者达到了3人。28日下午6点多,面对警方的催泪瓦斯和水攻负隅顽抗的5人被伺机进入山庄的机动队员生擒。这5人是此前警方一直在追捕的“联合赤军”成员。

5人之所以被全数生擒,未被射杀,是因为警察厅厅长后藤田正晴下令“必须全部活捉!如果进行射杀,就会使其成为殉教者,今后会后患无穷”。那会儿正是越南战争激战正酣的时期。日本表示支持美国以后,以学生为中心的反战运动和支援越南人民的运动高涨,而且整个社会也掀起了支援他们的浪潮。

发生浅间山庄事件以前,甚至还有人发声对联合赤军的激进行为表示共鸣。但在该事件后查出的14名同伙遭到清算后,许多原本有意加入新左翼运动的人也开始退缩。随着群众逐渐放弃支持,新左翼运动彻底走向了衰落。

日本红卫兵:因美貌和暴力倾向而闻名的日本赤军女魔头

在此之前,联合赤军还发生过“榛名山据点事件”,又称“山岳据点事件”,是赤军革命者内部的残酷斗争,颇像共产党肃反整风运动的日本浓缩版,十四名联合赤军,其中包含一位怀孕八个月的女成员被自己的同志残酷杀死。一开始远在中东的重信房子们还在为日本国内终于开始了“武装斗争”而欢欣鼓舞,而几小时后越洋电话里的哭泣则把她们带入了绝望的深渊。自己人为什么要杀自己人?当时的重信和奥平无法解释这个问题。事实上,赤军的成员大部分是死于战友们的猜疑之手。这就是以恐怖主义为手段起家的暴力组织的宿命。

“浅间山庄”事件对日本赤军的打击不亚于尼克松访华消息的打击。当时,阻止成田机场建设的居民与左翼青年联合起来同日本警察进行了一场规模巨大的对峙,近两万五千名反对者在机场附近挖掘地道,修建简易碉堡。突然晴天霹雳,世界革命的领袖毛主席将与西方帝国主义头子尼克松握手,当年的参加者现在回忆时,仍无法忘记收音机中传来这一消息的巨大震惊。而这一消息传来时,正是“浅间山庄”抵抗最激烈之时,日本警方充分利用这一消息,把一位叫吉野雅邦的赤军成员的母亲找来现场喊话:“时代已经变了,美国总统同毛主席握手了,毛主席交给你们的任务完成了。孩子,回家吧。”绝望的儿子遂向母亲开炮。

以“浅间山庄”事件分野,轰轰烈烈的日本左翼运动自此进入低潮,当年最激进热烈的日本左翼青年不少在这一时期相继自杀。

对赤军以及全球左翼革命风潮最彻底的打击,也许来自中国的改革开放。这些人是为了梦想而放弃世俗生活的理想主义小集团,他们的支持者是普通日本人。从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后期到二〇〇〇年,由于国际形势的变化,日本赤军成员纷纷被捕,组织处于毁灭状态。特别进入九十年代,苏联崩溃使阿拉伯人没有了后盾。

在有关中东问题的交涉中,美国时任国务卿贝克指名要求阿拉伯国家“不要保护日本赤军”。因此从九十年代中期开始,重信房子只好潜回日本。

重信房子被捕时持有的是两本别人名字的护照,根据护照中的全部出入境记录,从一九九七年十二月到被捕为止的三年中,有八次出国,其中7次是前往北京和上海等地,在中国的滞留时间长达20多个月。中国以外,只有一九九八年十二月去往越南胡志明市一次,那次也是经中国回国,但未发现有从中国再转其他国家。重信房子的被捕,据说就是从香港飞北京时,在北京被CIA人员认出,通知了日本警察当局。2000年11月,日本警方在一家酒店逮捕了重信房子。过去这么多年,当年重信房子是女神,现在已经是女神她妈了,本来也不好认出她,但警察发现一个黑衣中年女人正在优雅的吐烟圈,马上想到重信房子是个烟鬼而且喜欢吐烟,立刻判断这就是“女皇”重信房子。重信房子由此入狱。二〇〇一年四月,狱中的重信房子宣布日本赤军解散。

重信服刑期间曾动过四次癌症手术,她在出狱时受访说“真实感受到自己活著走出监狱,要对50年前造成人质挟持,以及对无辜者的伤害致歉,未来我会专心接受治疗,在反省的同时抱著好奇心活下去”。对于外界说她是恐怖分子,房子坚决予以否认。

出狱那天,日本主流媒体都说她是国际恐怖主义“魔女”。但“巴勒斯坦青年运动”在推特上欢呼:“日本的自由战士重信房子在被关押20年后于今天获释。她是巴勒斯坦人民和奋斗的终身同志。”爱尔兰反帝的社会主义者为了庆祝她的获释,专门制作了一面新旗帜,向她致以“红色的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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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红卫兵:因美貌和暴力倾向而闻名的日本赤军女魔头

不可思议的日本红色革命者,赤军女魔头

不可思议的日本红色革命者,赤军女魔头

(重信房子)

重信房子被捕后,她的女儿重信五月也开始在公共场合频频露面,容貌、气质酷肖其母,她从小在贝鲁特的巴勒斯坦难民营长大、能讲阿拉伯语、日语、英语、法语四种语言、还是贝鲁特美国大学硕士和日本同志社大学同志社大学的博士。 经过了复杂的手续和DNA鉴定,从出生以来28年无国籍、隐姓埋名、扮做一个黎巴嫩女孩长大,到终于恢复了日本国籍。潜行异国的重信五月合法地回到了日本社会。

日本红卫兵:因美貌和暴力倾向而闻名的日本赤军女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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